【快新】Redemptio



·欧风AU

·吸血鬼x吸血鬼猎人

·相爱相杀

·ooc严重




  当万物都混于埃布拉纳*1的暮色中时,日曜正逐渐隐没在尖棱的山峰后。圣河映着灼红的日光,鸦属*2被不知名的窸窣声惊起,张开羽翼朝着那巨大的圆轮逼去。  

  旧奴伫站在蔥郁的栎树后,枝桠巨大的阴影将其笼罩。 

  “Cornelia。”身后有人在轻唤她。  

  科尼莉亚的肩膀轻微起伏了一下,双脚如同圣帕特里克大教堂外那矗立的石柱一般沉重,无法抬起。收紧握在手里的桦枝扫帚,转过左肩脖颈带动头转向斜后侧。  

  “十分抱歉,Mrs.Ayesha。我不应该在这种时候……”  

  “这儿的日落总是很早呢,相比韦斯特米斯的话。”阿伊莎越过科尼莉亚,挪动脚步站定在她身侧,朝着最后的余晖诚挚地在胸口前划了个十字。


  

  “神已经不会降临在这里了。”


  

  “嗒嗒——”匆促的马蹄声自庭院深处。  

  阿伊莎惶悚。  

  惊愕着将悬在半空合十的双手垂下。她忘了已经到了月中的日子。 

  “科尼莉亚,去通知厨师不用准备今日的晚餐。”  

  科尼莉亚有些愕然,低喃了一声应和了阿伊莎,讲扫帚置于身前,侧动身子正对阿伊莎,提脚往后退了几公分,微微地垂下脑袋规矩地行了个礼,然后转身朝中庭里跑去。 

  这仅是她被征聘的第三日,她不知道这座古堡的主人是谁,只知道应该是某位拥有显赫的地位的伯爵。  

  科尼莉亚往室内跑去的途中,与那辆华贵的马车擦肩。科尼莉亚保证,这是她毕生中最为之感到兴奋的一天。  

  驾车人拉着缰绳,没有一丝表情,如同石雕般端坐在车身前端。马车的侧窗被厚重的丝绒帘盖住,兴许是被坚硬的石子路磕碰到,在经过科尼莉亚瘦弱的身子旁的时候车身陡然地颠簸几下,带动帘子扬起。 

  科尼莉亚试图用余光看清车子里的身影,但是天色昏暗,她只能看到马车里坐着的那个男人并不高大以及不同于欧罗巴人的侧脸轮廓。  

  然后科尼莉亚看到了放在窗棂上那只纤长白皙的右手。  

  仅一刻她在想,如果是坠入凡间的阿波罗,是不是也会有着在这炼狱的黑暗中如同福波斯那般耀眼的肌肤。  

  而她现在唯一能判断的是,这偌大的城堡的主人应该是一位年轻的亚裔贵族。

  


  


  

  马车驶出城镇的时候,正值夜幕初临。埃布拉纳的夜晚天幕是灰黑的,透露着湿冷的气息。坐在马车里的人提了提左肩顺着肩胛骨滑落的披风,指尖绕过脖颈上缠绕着的披风丝带拉紧结扣。将手肘垫在窗棂边,撑着下颌。摊开右手掌心,指骨微曲,将帘子往旁边掀开了几分,一丝月光顺着缝隙流进了车厢。  

  “还得多长时间能到?” 

  “大约一刻钟,伯爵。”  

  黑羽快斗将掀开帘子的手放下,车厢再次恢复黑暗。挪动手背擦过侧颊,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其上,思索了片刻,取下素色透明的单框镜片,将其放置在不稳颠簸的栏台之上,然后阖上了那如蓝宝石透彻的双眼。


 

  驾车人拍了拍马背,拉紧套住马脖子上套索的缰绳,马车颠簸了几下稳当地停住。  

  这突兀的短暂停驻打断了黑羽快斗的小憩,他从昏睡中转醒,直起身子让脸颊脱离手背,转动手腕试图缓解源源不断从指尖传来的酸麻感。  

  驾车人举起手中的马鞭,在半空中挥舞了一圈然后缓缓放下。 

  从侧出来几个侍从打扮的人,抓住生锈的铁栅,使劲地将其朝内拉到能够比容许一辆马车的通过稍微大几寸的间隙,恭敬地朝马车行了礼便退回了原本的黑暗之中去。 

  驾车人甩着鞭子抽打马背,让马车再一次朝前行进。

 

 

  逼近那座在黑暗中熠熠闪耀,金碧辉煌般的庄园大门的几米开外,马车真正意义上地停了下来。驾车人爬下马车,站立于车门外,伸长了手扣住把手将其缓慢地开启,然后背过左手,再次伸出右手,将马车上的人扶了下来。  

  黑羽快斗抬起双手细致地整理了下前襟,长靴厚重的皮革踏过三四阶浅灰的花岗石台阶。拇指与食指交叠,从怀里带出鎏金勾勒的素色邀请函,指腹细微地摩挲过并不光坦的纸面一角,然后将其递给侧立的管事。  

  管事颔首接过邀请函,掀开一侧看清深镌的黑色墨水所写的名字后,将邀请函拿在左手,右手放在胸前,向黑羽快斗恭谨地行了一个礼。  

  红漆的大门被立于两旁的仆人推开,红木材质历经风雨的洗涤,变得老旧不少,巨大的“吱呀”声显然不能被喧天奏鸣的钟乐声掩盖,站在仅离正门三步开外的正在与他人畅快交谈的女子回过身,看清黑羽快斗的面容之后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熠熠起来。 

  黑羽快斗朝阿德利娜夫人颔首,骨节分明的手松开披风的带子,抬手抓住帽檐取下呢绒帽交给站在一旁的仆人。 

  黑羽快斗走到阿德利娜夫人面前,见她将手里拿着的高脚杯放于餐盘之上,拽住白手套的边缘将其拉下,露出了更显苍白的手。伸出去牵起阿德利娜夫人带着黑绒手套的右手,低下头在其手背上落下一吻。  

  “夜安,阿德利娜夫人。”  

  “伯爵您也是,夜安。”阿德利娜夫人侧身,抬手拿起已经被仆人替换过的新玻璃杯,抓住杯柄将其中一杯盛有淡金色葡萄酒的杯子递到黑羽快斗面前。“我本以为您会缺席这个宴会呢。”  

  黑羽快斗重新将手掌包裹于白手套中,微笑着接过阿德利娜夫人递过来的杯子,将酒杯置于视线与大厅上方悬着的巨大吊灯之间,在耀光反射下的单片眼镜致使他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捏住杯柄晃荡了几分,然后凑近微弯的嘴角,细抿了一口。  

  “我可不是那过度骄狂的路西法。阿德利娜夫人亲自派人送来邀请函,我自然是没有推脱的余地。”  

  “可您的容貌的的确确能与《圣经》中描绘的路西法天使*3的容颜相媲美。”阿德利娜夫人抬手掩住嘴笑着。  

  “这可说不定,”黑羽快斗极其迅速地朝阿德利娜夫人眨了眨眼,像极了稚气未脱的孩童,然后话锋一转,“噢,那似乎是玫瑰慕斯?” 

  “抱歉夫人,我可能需要回到餐桌上。您知道我对于甜点……嗯……”黑羽快斗微微地侧偏着头,思考着什么词汇才足以表达他的想法。“有些过分的偏执。”  

  阿德利娜夫人摊开手掌置于腰侧,做出了一个“请便”的姿势。  

  黑羽快斗恭敬地低下头行了个礼,双手背在身后的腰际,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做出要离开的姿势。  

  阿德利娜夫人的气息倏然加重,颤抖的指尖微扣,“晚宴过后我还能再与您相见吗?”  

  黑羽快斗顿住脚步,停留了短暂几秒钟的时刻,薄细的嘴唇抿紧,颊骨前的肌肉带动着一侧的嘴角向上拉起一个弧度。粗糙的舌尖划过嘴唇,然后擦过一侧比起其他牙齿更稍长的一颗,如野兽般的獠牙。


  

  “当然。”

 

 

  要知道路西法最后的面目不是天使,而是沦入炼狱的撒旦。


  


  

  

  阴翳的乌云消散,显露出巨大的圆轮般的月亮,稀稀拉拉的星辰缀在其中,在倾斜如注的月光下显得黯然无光。

  黑羽快斗重新系上披风,然后接过仆人手中递来的呢绒帽,朝其点头致意,回望了大厅旁侧焦急交谈着似乎正在寻找某个人的管家和仆人,拉低了帽檐,转身融进了黑暗。

  

  驾车人将马车停在庄园的喷泉前,淙淙不断的水流声在碧光中一遍一遍回旋着,黑羽快斗绕过浮雕勾勒的喷泉池,看着驾车人慢腾腾地下了车为他拉开了车门。  

  黑羽快斗疾步上前,厚重的皮靴踩住马车垂下的绳阶上的第一阶顿住,朝身侧投递出强烈的视线。  

  驾车人抓住把手的手没有放下,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容貌。 

  黑羽快斗嗤笑了一声,然后将整个身子都纳入马车狭窄的车身里。  

  驾车人的气息没有丝毫改变,恭敬地关上车门,然后回到驾车的位置。

  马车缓缓地离开了被黑暗气氛笼罩的庄园。  

  黑羽快斗单手撑着下颌,调笑地正视前方,透澈的瞳孔里流转着蓝色的光彩,仿佛透过身前巨大的帘子看着驾车人熟练的动作。如果不出意外,那人会背脊微弯,像极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车夫。  

  没错,像极了。  

  “伯爵,您不会因我把您的驾车人扔在了那座庄园里而惩戒我吧。”不待黑羽快斗启唇问些什么,那个所谓的驾车人倒是先开了口。  

  驾车人挺直了背脊,不再装作是驼背的暮年车夫,而从他口中流淌出来的声线分明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音色。  

  “如果我惩戒了为民除害的工藤先生,岂不会招来平民的抗议?”黑羽快斗从怀里掏出一块陈旧的怀表,指尖隔着白手套摩挲着怀表的外壳,“要知道有时候小众的力量可比掌握了用兵权的贵族阶级大得多。”  

  “没想到伯爵也是会读报纸的人。”  

  “就算整日待在城堡里,还是得时刻保持与外界的联系不是吗?”  

  “那看来我不用花费太多口舌,您说呢,黑羽伯爵。”工藤新一勒住缰绳,让马车有一瞬间的停滞,然后再次扬起马鞭,让车里坐着的人感受到颠簸。  

  “若是工藤先生想要我协助捉那些嗜血的恶魔,我当然发自内心诚挚地愿意。”黑羽快斗笑了起来,清朗的声音从马车狭小的车厢中传来。  

  “……”工藤新一攥紧了手中的缰绳,毛糙的麻草随着起伏将他细嫩的手掌划出一道道红痕,吞咽了一下,喉结随之上下滚动,“我总有一天会将木桩亲手插入你的心脏的,伯爵。” 

  “随时恭候您的到来。”黑羽快斗手指嵌入怀表的细缝,指骨稍微地用力将怀表扣开,黑色的秒针再次转过圆盘一圈。

  


  “快要到格瑞莫德堡了吗?”  

  “半刻钟。”工藤新一紧绷着脸,“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将你送回去而不是将你带到另外的地方杀掉?”  

  “你在预估一个更好的时间,然而那并不是现在。”黑羽快斗似低喃着,声音小到出奇,但是足以让坐在驾车位前的工藤新一听到。


  

  “该死的读心术。”

  


  


  

  “出门并没有带上什么可观的东西,为我驾车的酬劳,我就只能用这个代替了。”当马车停在幽森的古堡前的时候,黑羽快斗在工藤新一下车之前快速地站定在在他面前。  

  快到工藤新一还没看清黑羽快斗究竟做出了什么样的动作。  

  黑羽快斗双手交握放在腹部下方几公分的地方,微阖上双眼,笑容如阿佛洛狄忒般。  

  “夜安。”那人的声音稍显低沉,配合着阴森的环境,也有些骇人。 

  “夜安。” 

  听完那人不情愿的道出了晚安,黑羽快斗表现出满意的神色,这从他脸上就能看出,他将右手放于胸前,转身朝城堡深处走去。  

  暗红的披风随着风飘拂着,在工藤新一的视线中慢慢地融进黑暗,然后工藤新一转身拾起那人变戏法一般,却又真实地放在微雨浸染的湿漉地面的一束用黛蓝丝绸捆紧的风信子。



  

  夜籁万寂。

  


  

 

  工藤新一穿过帕奈尔广场,古铜雕花的路灯昏黄,投射于巨大的天幕之下,陡然下降的气温使得他不得不加快了脚步。拐进广场边罅隙般的巷子,破败的西班牙式建筑的石灰墙壁上的白漆脱落了不少,露出原本的灰迹的薄壁,工藤新一在大门前站定,摸索出一串钥匙,将其塞入锈迹斑斑的锁孔,兴许是年代太久的缘故,这个动作的完成不太顺畅。  

  工藤新一推门而入,房间一片灰暗,只有穿入窗棂透射的光束稍显明晃。工藤新一驻足在门框内侧,时间在沙漏的细缝中静谧地滑下。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楼上的房间忽地亮了起来,窸窣的脚步声踩着木质地板,使其发出老旧的吱吱嘎嘎声,大厅一侧的旋转楼梯响起被人压住发出的闷声,借着逐渐亮起的油灯,光洁的脚丫踏着阶梯快速地向他的方向跑来。  

  工藤新一揽住闷头撞进怀里的小小的身子,拿过孩童手里因强烈碰撞而有些晃动的灯台,将其放在一边的木架上。 

  “新一,你去哪里了?”小孩子粘腻的声音闷在衣物里发出。  

  “这个时刻你本应该睡熟了,亚瑟。”他搂住亚瑟后脑勺,揉搓着小孩子微卷的金黄短发。“我吵醒你了?”  

  亚瑟伸出手环住工藤新一的腰身,闷不做声地摇了摇头。他的呼吸声微乎其微,双目微阖,凭借本能地从工藤新一的怀抱中摄取热度,眉头紧皱,鼻尖不自然地动了动。“风信子……你去买花了吗?”  

  工藤新一这才发觉微暗的内室里满溢的是幽郁的花香,渗入湿润的气息。 

  低侧下头,拇指与食指轻捻将左胸前的口袋里插着的那串风信子拿出。原本紧簇着整束花茎的黛蓝色的缎带松松垮垮地系在唯一一支花梗之上,而其余散落的花束正随着利菲河深浅起伏的碧波送予纳维亚人的靛蓝之海*4。 

  像是意识到什么,亚瑟猛然抬头,墨绿色的瞳孔似是漾开,眼波流转。一把夺过工藤新一手里的花,捏握在掌心之中,咬紧了皲裂开来的下唇线,“是黑羽快斗送给你的?”  

  工藤新一不可置否。  

  “光着脚会着凉的。”他的指腹抚过亚瑟的头顶,然后转而移行到额前,帮他理了理凌乱的碎发,伸出手握住箍住自己腰间的小手,带着亚瑟上了楼梯。  

  工藤新一让亚瑟站定在床边的大马士革圆垫上,自己转头为他整理好床被,然后抱起孩童柔软的身子,将他放躺在床被之间,小心地为他掖好被子。  

  亚瑟瞪圆了双眼,逆着床边低柜上昏沉的树脂灯灯光看着工藤新一的面颊,“我不希望你和他有牵扯。”声线哽咽,“所以下一次由我去把他杀掉。”

  “那平日里你得跟着托德叔叔他们好好训练。”工藤新一伸出手,指节蜷曲扣住亚瑟的侧颊。

  “好的,工藤猎人。”亚瑟将整个人埋进暖意蔓延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对墨绿的眸子渗透出丝丝稚气的笑意。“我会成为像新一一样勇敢无畏的弑魔者的!”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工藤新一从床侧稍稍起身,然后俯下身在亚瑟的额前留下浅淡的一吻。“好梦。”



  


  

  “亚瑟睡着了?”凯尔特语低沉浑厚。

  工藤新一端握着烛台,火光随着冷彻的风肆虐而晃荡,他稳步走下楼梯,踏下最后一格原木台阶,岿然不动。

  烛火蔓延到的地方仅显露出来者的粗皮革马甲,甚至连那人的脸都无法照清。

  喉咙干涩,他不得不轻咳了几声,喉头上下翻滚。“是的。”

  “亚瑟是个粘人的孩子,”托德顿了顿,从贴近腰侧的口袋里摸索出一个朽烂不堪的烟斗,摊开一张被揉捏地皱缩的羊皮纸,拿出其中包裹着的烟丝,“父母的灵魂被嗜血的恶魔掳走的时候,他还仅是蒙昧无知的年龄。所以你的出现是对他的救赎。”

  “但是我相信特里一族不会将他的灵魂真正地依托给一个突兀出现的异邦人,即使这个人是猎杀吸血鬼中的佼佼者。”

  “我知道我的出现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对您,对所有人,我致以深刻的歉意。”工藤新一将右手覆在左胸前,神色凌厉,低下头致礼。

  气息稳重,没有丝毫起伏,“但是我也无法将他交付与他人,很抱歉。”

  工藤新一拿着烛台走进托德,将其放在他身侧的木质长桌上,指节扣了扣,握拳然后放开,拿过桌上倾斜着放置在桌角的犊皮信封,转身。

  “他终将成为神祇的孩子。”托德在他几米开外低声,“而你会是他的阻碍。”

  工藤新一顿住脚步,仅一刻垂下眼帘,继而透过窗望向幽远无星的天宇,唇边勾起笑意,嘴角动了动,只留下一句话,然后走进里屋关阖上门。

  “预言不也是基督教所忌讳的吗?特里先生。”





     “路济安手提头颅而来,罗马囚徒忏悔如斯,

        饥饿的恐惧从未停止,枪与剑的交鸣,

        平民聚集而来低吟圣歌。

        我在此静候你的到来。”*5


  黑色墨水在素白纸张上晕染开,手指抚平皱缩的边角,工藤新一将略微毛糙的纸面折叠,重新放入火漆密封着的信封内。

  



-Tbc


*1:爱尔兰首都都柏林旧称 

*2:鸦科的鸟类,即乌鸦。

*3:光之使者,晨曦之星,是天使中最美丽的一位,后堕入地狱成为撒旦,也是恶魔的别称。

*4:指利菲河汇入的爱尔兰海

*5:涉及爱尔兰历史,1、2、5句指代地点,3、4句指代时间。



你们真的以为贺文就只有一篇吐槽体了吗 以为我四月真的要辣鸡了吗【笑

愚人节不玩大一点怎么行



这篇从12月份开始构思 第一次接触欧风怕一不小心就跑偏了 【港真你就是懒 

因为涉及宗教以及西方文化 理科专业的我简直是在做大死 所以当成完全AU来看就好了

原本想要等全部写完再发的 后来想了想 没有坑的动力仿佛黑喂狗 

所以我还是坑着吧【不是


邂逅日快乐w愚人节快乐w

至于下一次更新 我们来年再见【喂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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