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縁を结いて



縁を结いて

黑羽快斗x工藤新一

 



BGM:Lil' Goldfish-まりか

 


 

       那个小小的女孩再一次摇动神社的撞铃,叮叮当当的声响破落着四散开来的时候,黑羽快斗晃悠着双腿,差点以极度不雅的姿态从小憩的鸟居上跌下。

       和服松松垮垮地耷拉在他的身上,糅碎的金鱼纹样迫不及待地想要跳脱而去,他的眼神混沌而澄澈,像极了神社前兜转着的那汪池水,落在女孩的裙摆上都柔和发亮。

       大概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了?

       相较于其他来神社参拜祈福的人,少女来得颇为勤快,正午时分的钟声适时地响起,林间的鸟群惊得扑翅乱飞,女孩双手合掌,规矩地朝神祇鞠了躬。

       紧接着是毫无例外的,纯白的鸟儿从黑羽快斗的肩上跃起,幻化而成的白色线绣落在结缘御守末尾‘り’字样下又小小地勾起了翅膀,女孩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凹凸难平的白鸟,指尖湿润的温度都细细密密的融了进去,她的眉眼满是笑意,从小指上延伸而出的细线隐隐约约,斑驳可见。

       丝线穿过神阶,密林,然后最终在列车踩着轨道的背后,逃脱黑羽快斗的视线,混入市井喧嚣中。

       少女蹦蹦哒哒地离开之时,素色鸽子又再一次钻出了头,嘀嘀咕咕盘旋着回到了黑羽快斗的掌心,快要和白鸟融为一体的卡片就静悄悄地躺在他的手心。他声色清明地启口,却是难能的17岁的少年音色,墨色娟秀的字体交杂组织成名字从他口中一字一顿时,鸟儿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工藤新一。”

       他抬起了手,万千丝线混杂交错,时隐时现,却又无一例外缠绕于他的指尖,灼烈的红色在日光下摇摇欲坠,唯独微微蜷起的尾指上空无一物。

 

 

       是个不合格的神明呢。

 

 

 


       神祗是没有情感的。

 


       黑羽快斗哈出绵长的呵欠,挂在脚踝上的木屐要掉不掉,靠在树干上显得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待在神社里静谧惯了,以至于银座混杂着喧闹人声的BGM敲得黑羽快斗的脑袋快要爆裂,就连身上难得穿规整的和服也理所当然显得格格不入。

       索性将自己匿在深色树影里,靠着的树干嶙峋硌得后背生疼,他不情不愿地直了直身子,然后转瞬间就是红灯跳跃成绿色,没了往日慢悠悠的迹象,对街的人流轰轰地涌向人行道。

 


       啊,来了。

 


       木屐咯哒地撞上水泥地面,黑羽快斗轻飘飘地落在了人行道上,车灯轰鸣,明晃晃的,落在他的衣服上柔成了一圈一圈涟漪。

       然后拥挤的人潮就这么直愣愣地穿过了他摇曳的衣摆,飘忽不定,破碎又清晰地露出了男孩子好看的轮廓,夏日溜溜的风从黑羽快斗的袖口中溜了出来,没有定向地吹碎了男孩额前的黑发。

       男孩似是没有察觉,或许是讲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事物,踩着黑白交织雀跃地伸出手,身旁的女孩笑得温柔。而女孩手上细线透明得发红,绕过低低的人群,蜿蜒溜向另一个方向。

       黑羽快斗停下来,虚睨的眼底下所有的色彩都交织成混沌的白。

       女孩红线的另一端,不是她身旁的这个男孩子,而这个男孩,又的的确确,是工藤新一。

       是红线残破不堪,断在了尾指歪歪扭扭的绳结下十公分处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还在向前走着,明明是逆向稀疏的人流,他却似乎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什么,从肩头破开的疼痛灼烧开来,紧接着是似有似无地,被某种东西拉扯住,他并非自愿地抬高了右手,酥麻又柔和的温度落在了尾指上。

       捻起的红绳在下一秒就被黑羽快斗放开了,断开的线头尖棱棱的刺感还残余在指尖,真切地向黑羽快斗回以确切的回答。

       工藤新一晕晕沉沉地回了头,他在迷茫中似乎看到了那个金鱼和服的影子,然而荧屏吵杂,窸窸窣窣擦肩而过的只是现代装的各类形色的人,他摊开了右手,一只透明的金鱼摆了摆尾,霎时又没了踪影。

     “怎么了新一?”女孩不解,在他的眼底挥了挥手。

       工藤新一十指张合,确定了什么都不复存在才缓缓开了口。

     “……没事。”

 


 

 

       那条断裂的红线并没有自然而然地重新衔接上,这是把跟踪归于工作的某个神明在接下来的几天得出的结论。

       纯白的鸽子绕了绕丛绿的树枝,不比山神之森葱郁,反倒是稀稀拉拉,没了植木应有的生机,倦怠的白鸟垂头丧气地,还未等黑羽快斗的祗语就灰溜溜地躲进了神明的最深处。

       躺在树上的神明吹着口哨,是一首还未成曲的调子,胡乱无章却又悠远绵长,他的指尖悬在半空没能等来白鸟栖足,万千红线就那么悄悄地出现。

       他换了姿势,正对窗里是那个了不起的侦探先生,神色严肃下是黑羽快斗没有料到的犯罪现场,红绳挂在他的掌心翻绕跳跃,纠结一团又瞬间散开,明明是平常的百无聊赖,眼神却清明透底,停在工藤新一的一举一动里。

     “整天泡在这种地方难怪红线会断。”

       真相似乎很快地就被工藤新一挖掘了出来,他的眼睛从底端开始亮了起来,晶晶亮亮的,就连为了指出犯人而伸长的手,也秉着初夏的风,柔和得好看。

       黑羽快斗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小指的勾起红线尾脚的弧度,与那人的破碎红线交叠重合。

 


       警笛呜鸣着四散远去,蝉叫又吱哑着捅开了难得的寂静,工藤新一推开窗的动作着实让黑羽快斗吃了一惊。

       明明隐身咒的气息还旋在四周,普通人应该是看不到他的,然而工藤新一轻微的一个抬眼,就那么直直地撞了进来,他又向后缩了几分。

       和服上的金鱼不安分地游动,肩上的白鸟小心翼翼钻出了一个脑袋,扭头看了看黑羽快斗,又转头轻轻啄了一口工藤新一干燥的指纹。

       他的食指伸长,点在黑羽快斗的心口。

     “你……在这里吧?”

 

 


 

       工藤新一绕过最后一个街角。

       落日在他的身后炸开,余晖都静悄悄的,最后一丝光也和着深深浅浅的呼吸,藏在黑羽快斗一头凌乱的碎发里,无声无息。

       拾级而上的时分,巨大的树影正一点点地吞噬工藤新一的藏蓝校服。黑羽快斗手忙脚乱地点燃了指尖的火,灼得滢蓝的火光飘飘然,轻轻地落在神阶沿途的石灯里。

       明灭晃荡的火焰止了止工藤新一的脚步,却没有让他停下,鞋面与石阶的碰撞清脆回荡,黑羽快斗跟在他的身后,四五阶,不远又不近,是真切地能将呼吸纳为己有的距离。

       工藤新一在半山腰拐了角。那条小路连在这座山上待了几百年的黑羽快斗也未经察觉,他按下了那个躁动着想要飞出来的小家伙。

       树影沙沙地响,深黑色的天幕支离破碎,浅风牵起了顿止的工藤新一的衣角,他蹲下身,一弯小小的池水湿润了他的鞋尖,浸过了他的捧在水里的掌心。

       黑羽快斗坐在树上,就那么看到了一团小小的,滢金发光的小团子,在水底兜兜转转,在深处,落入工藤新一的手心,轻柔地亲吻上去。

       神明无奈地低了头,胸前的位置,和服的纹路,着实缺少了几天前偷偷溜走的一只。

     “这个小家伙,是你的吧?”

       工藤新一没有抬头,却又像知道他在哪一般,破开空气,直截又清晰地传来。

       没有等来回答,他搔了搔小小金鱼的尾巴,换来的是一阵咕噜咕噜和绕着指尖打转,他小心翼翼,声音轻得要被风拍散,“回去吧。”

       金鱼的尾翼开始一明一灭地闪烁着,它恋恋不舍地嘬着他的指尖,工藤新一又低低重复了一遍。

       金鱼还是飘飘摇摇地离开了水面,转身曳起的水花还泛着浅淡的色彩,洇染在轻飘飘出现在工藤新一身上的羽织上,然后不情不愿地,游向树枝上没了光亮,在黑羽快斗的衣襟上勾了勾尾。

       工藤新一站了起来,手指勾住滑下肩的羽织细细搔搔,一只滢白鸽子绣在了胸口的位置。他向黑羽快斗走了过去,踩过的泥土与水面都柔软至极,水雾朦朦胧胧覆在他的眼上,而落在他头顶的气息,又温柔地将其吹开。

       那些酥麻的触感又从尾指上弥漫,像是附着万缕丝线,引得他再次开口。

     “黑羽快斗,”他抬起头,直呼神明的名讳,“能够见你一面吗?”

 

 

     “好啊。”黑羽快斗的声音细微清明,吹出的风里邈远地携夹着神明的气息,又溜过一丝神明不应有的,独属于他的语调,尾音上扬。

       他垂下眼,“那么,这是回礼哦。”

       落在怀里的是规叠得整齐的和服,不同于黑羽快斗身上那件,红色的金鱼纹在布料上,十分柔和静谧,以及转了一圈又一圈,晃悠着落下了花瓣,那是春末最后的一片夜樱。

 

 


 

       神明如约而至。

 


       神阶的最后一级,工藤新一站在花火流泻中,艳红的金鱼绕过他的腰际在涟漪下浮浮沉沉。

       黑羽快斗绕着他打转,四周结对的人不少,三三两两,稀稀疏疏,向着灯火通明行去。

     “兰没有来。”

       他轻轻地打破了疑问,尽管看不见神明,然而黑羽快斗的气息,融杂着神社熏香的味儿,金色的鱼儿在他身上流转,多了一分俗世的清隽。

       黑羽快斗落在了他的右侧,紧接着一股脑盈满的都是他的气味,他的尾指勾了勾,是神明牵起了他的红绳。

     “出发了。”

 

 

       工藤新一赶到时,还上气不接下气,而恶作剧的神明彼时正靠在巨大的神树上晃荡着木屐,悠闲自得,万千红线从他的指尖延伸,挂撒在神木梢间,神铃在其上摇晃开来,叮叮零零地奏着和乐,泛红又透明,洒落在黑羽快斗上晕成的光线却是真真切切。

       他搔了搔归来鸟儿的爪子,从它嘴上取下微皱的卡片。

 

       黑羽快斗在半途隐了去,红线低低垂垂地松散开来,一丝一毫的气息,交叠的心跳呼吸都不复存在,高大的杉木窸窸窣窣,明晃晃的月影被缠裹着时隐时现,蝉鸣低低地响。

       然后他挂在腰间的御守钻出了白鸟。

 

       他是追随白鸟而来的,却还没发现缠绕在尾指上的丝线多了几圈,尾端还是凹凸不平的尖刺,柔软地散落开。

       他走到神明的跟前,神明藏起了白鸟,朝他伸出了手。

 

       工藤新一这才意识到这个所谓的神明不过是个自大的家伙罢了。

       黑羽快斗毫不客气地枕上了工藤新一的肩,千百年的习惯,硬得硌背的树干鸟居,在顷刻间碎成渣,都比不及身旁的柔和。

       他的碎发搔着工藤新一的脖颈,细细密密的,呼吸深浅荡了又荡。

       黑羽快斗似乎睡着了,工藤新一在回以伸手之前就看清了他的容貌,明明是个世俗无争的,纯粹干净的17岁少年。

       神明履行了他的约定,他牵起了黑羽快斗的右手,从拇指到无名指,交缠上万的红线,绵延地遥远,与空落落的尾指对比鲜明。

 



     “喏新一,给你求的御守。”毛利兰小心翼翼地将御守放在工藤新一的桌前。

     “兰,你明知道……”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你跟我说过很多次的。”毛利兰不客气地打断他,“新一你的红线是断的。”

     “但是你知道吗,拥有破碎红线的,都是神明的爱人哦。”

     “你会找到的,那个属于你的神明。”

     “或者说,终有一天,他也会找到你的。”

 

 


       第一束烟花炸裂的时候,星火流淌,工藤新一的胸口怦怦地跳,神明的手柔柔软软,温度却恰好,他牵起红线的碎端,穿过黑羽快斗的尾指,不安还没跳出口,神明胸前不安分的小团子悄悄地探了头,见着了工藤新一之后是欢脱地游了去,一头撞进了工藤新一的手里,纹成荧金镌在他的尾指上。

       回过神来缠绕在神明的尾指上,关节凸起的位置,是与他相连接,恰好的结。


      纷纷的花火落了下来。

 

 

 




 

 



       丝线触到皮肤的时候,神明勾起了嘴角,他轻柔地敲了敲还在熟睡的小金鱼,嘴唇一张一合,轻声唤着的是“去吧”。

       时机正好,花火盛放。他的左手盛满萤光,在背后悄悄地转了一圈,断裂红线的尖棱都被一一抹平,再轻柔地穿插而过,绕成了结。




-Fin




縁を结いて-结缘

金鱼-神明的情感

白鸽-姻缘的信使




Ball Ball各位一定要戳开BGM!! 有条件的话戴上耳机→网易云鲸鱼音效→LiveHouse特效 

原曲是我心头的白月光呜呜呜



是的是我!我是出没在各大情人节的年更po主三三!

承蒙各位厚爱我还没有被打死 那么我就说了


我回来啦~



以及大家七夕快乐呀

还有两个小时也要愉快地度过呀~

 


哦对还有...茶饭事二刷的链接在20号晚上八点开【不出意外的话



那么我们明年的情人节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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